“第一”的感嘆何時到
酷熱剛剛離去,一場場秋雨致使溫度計里的酒精收了氣餡,陣陣寒意沖刷著樹上的黃葉。樹葉在夏日里與蟬兒打得是熱火朝天,此刻大概早已疲憊不堪。或許此時的寒意它們不會厭倦、畏懼,倒還有些歡迎的意味。
陣陣拌著稻花香味的寒風仍是肆無忌憚地撲打著綠葉。在甜絲絲的空氣里總會讓人忘乎所以,病毒就在這時乘虛而入。一片綠葉病了,它脫去了穿了春夏兩季的綠襯衫,早早兒地裹上了黃棉襖。病毒又瘋狂肆虐,不久其他的樹葉也不約而同地換上了新衣。
凜冽的寒風不再送爽,九月的艷陽不再高照,雁過后留下的不只是聲更有落寞惆悵。樹上的綠葉已不復存在,換來的是一股股黃風肆虐。迎來的將是秋風掃落葉,寒風依舊,來自蒙古俄羅斯的寒流更是雪上加霜,溫度計里的酒精是一降再降,大有不過零度不罷休的所勢。
樹葉也知秋天來了,冬天不遠,“高處不勝寒”,與其在枝頭飽受寒風戲虐不如早早歸去,提前回歸大地母親的懷抱。
趁著一陣秋風,一只黃蝴蝶從枝頭翩翩飛落。它輕盈,一陣秋風便可使它暈頭轉向,它厚重,在有限的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秋風也不能使它騰飛,它優(yōu)雅,扇形的葉片浪形的花邊總是令人陶醉,它敏捷,在空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復著720度旋轉,秋風未盡,它便著陸,但它似乎還在留戀空中飛舞,彌留之際仍做著垂死掙扎。
又是一陣秋風,有了第一只蝴蝶的示范,這次降落的更多了。它們輕盈,它們厚重,它們優(yōu)雅,它們敏捷,待你余興未盡之時,它們卻已全部著陸。當你還想找到第一只蝴蝶時,已是眾里尋他千百度,只知正在通過黃金處。
可無論它們多么輕盈、多么厚重、多么優(yōu)雅、多么敏捷,人們總是傾向于紅葉、黃花,即使同處秋天,也難將目光移到它們——一灘黃葉的身上。是啊,當今社會上形形色色的花展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,而“黃葉展”卻聞所未聞,甚至乍一聽這名字都讓人禁不住大笑。
自打晉代的陶淵明以來,贊美菊花的文章是屢見不鮮;自打“停車坐愛楓林晚”之后,謳歌紅葉的人是絡繹不絕。但不知何時才會有“秋風掃落葉,滿城盡帶黃金甲”的感嘆。
第一來了,第二不遠,但“第一”的感嘆何時到啊。
指導老師:沈玉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