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聽到黃河,是在兒時的家中。那是個冬日,大雪紛飛,天寒地凍。一家人圍著火爐,說著下雪結(jié)冰。說著說著,爺爺就說了一句:“長江一年四季都不結(jié)冰,但黃河冬天里結(jié)冰。有一年,結(jié)的冰上啊,能走坦克?”一下子,我這個長在長江之濱的小丫頭就被“黃河”給“冰鎮(zhèn)”住了。“黃河”,就這樣一頭鉆進了我的腦海,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。
上小學(xué)了,我學(xué)到王之渙的《登鸛雀樓》:“白日依山盡,黃河入海流。欲窮千里目,更上一層樓。”當(dāng)我一讀到“黃河”,眼睛就為之一亮,好像有一種熟識的東西在撞擊著我的心。這首詩我背得格外快,記得特別牢。同時,心中涌起無盡的遐想:登上高樓,極目遠眺——那既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黃河,該是怎樣壯觀的一幅景象!?
今天,語文課本又一次在我的面前展開了一幅波瀾壯闊的黃河畫卷。那“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(fù)回”的魄勢,那“九曲黃河萬里沙,浪淘風(fēng)簸自天涯”的雄渾,那“黃河落天走東海,萬里寫入胸懷間”的豁達,那“黃河遠上白云間,一片孤城萬仞山”的森然,還有那“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”的肅穆,那“峰巒如聚,波濤如怒,山河表里潼關(guān)路”的險要……無不使我心潮澎湃,胸懷激蕩。
在我心中,黃河有著悠久的歷史。千萬年以來,黃河以她甘甜的乳汁滋潤著廣袤的黃土地,養(yǎng)育著生生不息的炎黃子孫。她從青藏高原巴顏喀拉山的北麓走來,足跡遍及九個省區(qū);她全長5464公里,是中國第二大河;她的支流分布廣泛,流域面積達75萬多平方公里。啊,黃河!你以不朽的流淌,成為中華大地的主動脈!?
在我心中,黃河有著燦爛的文化。五千年的中華文明,都從她這兒發(fā)源。那“華夏民族”的命名,那“炎黃子孫”的由來,那“倉頡造字”、“嫘祖育蠶”、“神農(nóng)嘗百草”的傳說,那“云岡石窟”、“龍門石窟”、“敦煌莫高窟”的開鑿,那“牧野之戰(zhàn)”、“巨鹿之戰(zhàn)”、“官渡之戰(zhàn)”的煙火……都在她的身邊一一演播。她的雙手,牽著中華民族的喜怒哀樂。啊,黃河!你不愧為中華民族的搖籃!
??!黃河!我心中的黃河!什么時候,我能親眼目睹你雄偉的身姿!什么時候,我能虔誠地接受你慈愛的洗禮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