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好沉,四周冰涼,我這是在那兒?耳畔吵鬧不堪,我是死了嗎?大火舔吮著房屋,漸漸將沐染兒吞沒,暗房里的鐵柜轟然倒塌,像沐情壓來,那是她父母拼盡一生的研究成果,這是沐染兒最后的記憶。怎么會怎樣?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,為什么會起火?沐染兒萬分的不甘心,在大火中死死掙扎,卻終是用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,沉沉地昏了過去。沐染兒費(fèi)力地掙開眼,看到的是一群陌生的人和關(guān)切的眼神,沐染兒適應(yīng)了一會兒,頭還是沉沉的痛,剛想坐起來便感覺一個怨恨的眼神向自己掃過,準(zhǔn)備扭過頭去看那眼神的主人時,一陣劇痛向沐染兒襲來,沐染兒堪堪地強(qiáng)撐著正欲坐起。離得最近的婦人忙扶著沐情躺下,隨即又緊緊地握緊了沐染兒的右手:“情兒啊,你沒事吧。聽說你落水了可把娘嚇得不輕。”
不待她說完,沐染兒吃痛的把右手一縮,雖然未曾把手抽出來,卻也令那婦人又是一驚,手便松了。沐染兒才得以將手拉出來。吃驚過后婦人卻又拉住了那剛抽出來的手,力氣大的驚人,沐染兒直想罵娘,卻見這么多人生生忍住了,只好投以一個幽怨的眼神。婦人又驚又喜,隨即便開口詢問:“染兒,你右手有知覺了?太好了!那道人果然沒騙我。”沐染兒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婦人的話語,此時只覺口渴難耐,便輕輕的開口:“水......”沙啞的嗓音刺痛著聲帶令沐情十分難受。婦人一愣,便扭頭吩咐下人去端水,轉(zhuǎn)身正欲再和沐染兒說話時。房門打開了,一白衣男子推門而進(jìn),對婦人微微點(diǎn)頭道:“夫人,你先出去吧,令千金剛醒需要休息。”話畢做出一個請的姿勢,便不再理會眾人,只自顧自地將房門關(guān)上,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瓷的小瓶子,遞給沐染兒,也不管沐染兒接沒接住便松開了手。瓷瓶掉進(jìn)軟軟的被褥里,沐染兒輕輕的拿起打開一看,一股草藥的清香撲鼻而來,男子環(huán)視一圈房屋,便信步走過來,盯著看向沐染兒。沐染兒被盯得十分不悅,忍不住開口:“你看什么?”男子好笑的搖搖頭,轉(zhuǎn)而又點(diǎn)了下頭,輕聲嘀咕道:“果然不一樣了。”“你干什么?”沐染兒沒聽到男子的嘀咕聲,只見男子又搖頭又點(diǎn)頭的,只以為這男子腦子有病,扭頭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