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若無,溫熱成了虛幻。
我不舍地收拾著行李,邁著小碎步向門外走去,似有種力量在強制著,侵濕了臉頰,有氣無力。
她拽著我蒼的似白的衣服,抿著嘴唇:“姐姐為什么要去“那邊的世界”?””妹妹,放開我好嗎?“紅潤的臉蛋,凝住的雙眸。”不!“她拽得更緊了。”妹妹不想沒有姐姐陪伴!妹妹想你。”她抬起了令人不禁憐愛的哭臉,還不住地抽噎著。“妹妹乖,姐姐抱一抱,姐姐會回來的。”“真的?”她睜大了眼睛,櫻桃嘴不住地激動著。“嗯。”我脫離了被留念的束縛,走向了光明的那個角落。
食不下咽,寢不安席。
一臉憔悴地我靠在陽臺別上,手上拿著一杯熱牛奶,在涼風習習中期待著一生最美好的日出。
風還在吹,在奔跑的那一瞬間,有意無意地撞到了我無力的手,那杯我每天早晨都會喝的牛奶就這么結(jié)束了它的使命。
“妹妹不想看到姐姐哭,姐姐這樣就不漂亮了。”她一邊裝作大人似的口語欺哄我的笑顏,一邊拿著自己心愛的手帕為我拭淚。“妹妹,為什么,腳下的東西都是骯臟的?”“或許是因為地上有蟲子吧。”她悄悄地跑到了外面,直到夕陽西下還沒回來。
我跑到了樓下,看見了被映日銀輝照射下的她。她醒來了,看見了我,手舞足蹈地舉起手中的蟲子。“姐姐,妹妹好聰明,果然就是這樣!”
或許,逝去的東西都不再流回了吧。
我絕望地看了看渺小的地面,咽了口水,不敢再去看,蹲在晦暗的角落里。一股濃濃的,似曾相識的奶香撲鼻而來。
我回過頭,看見了被夕陽映得略顯燦爛的她。
她捧著一杯牛奶,滿面春風,熾熱了她的嫩手。
“姐姐,你的牛奶沒有壞!妹妹接住了!”我激動地去接牛奶,想用手去撫摸她柔滑的臉頰。在指尖觸碰的那一瞬間,為什么感覺那么虛幻,沒有溫熱的真實,好空虛。妹妹突然碎了,化作一地的依戀。
妹妹,你告訴我,為什么,依戀來的是虛幻,夢飛來的是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