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里的陽光,對于我們是無盡的綿綿的溫暖,但對于雪娃娃可能就是一道奪去存在權的符,陽光穿透晶瑩的雪,一點點消融著——雪銷聲匿跡了。
還好,我不是雪,不是冰。我愛陽光,暖洋洋的,照的我的心也是暖洋洋的。伸出手,捧一縷陽光——冬日的陽光,沒有夏日的炙熱,真的很舒服。
兩點一線的生活開始讓我厭倦,每天我都是低著頭走路。本能性的出家,轉彎,直走,轉彎,直走,進校。冬日更是這樣,寒風凜冽,讓我的頭埋得更低更低。
一日中午,我吃過午飯急匆匆的往學校趕。忽然發(fā)現路的對面圍著一群人。手凍僵了,我呵氣,搓手,然后將它們放入一個冷冰冰的口袋里。冰冷的好奇心還是讓我踱了過去。原來是一群紅領巾。怎么,出什么事了嗎?(也許你也會這么想)我又仔細看了看,他們圍著一個淺淺的藍色的桶——天哪,是垃圾桶。怎么,啥時候人們對垃圾桶那么關注了?小朋友們難道在寫真?但干嘛找這么一個臭氣熏天的地方。
這時從人群里擠出一雙通紅的小手,一聲純真的聲音:“讓一下,我的手臟,小心衣服!”飄入我的耳朵,輕輕敲擊著我的耳膜。一位可愛的小妹妹帶著微笑擠了出來。紅領巾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。
我問她:“小朋友,你在干什么?”小女孩對此并不感害羞,眨著水靈靈的大眼告訴我說:“我們在清潔垃圾桶呢!”哦,是這樣。我馬上想到一定是老師指示的。唉,現在不都是這樣嗎!我又伸出手,摩擦,摩擦,可產生的熱量仿佛都在空氣中消失,手變得更加冰冷。我再次低頭,額前的一縷頭發(fā)滑了下來,“是誰讓你們干的?是······”“是我們自己呀!”我慶幸自己沒把“老師”二字說出來。是他們自己,是嗎,真是這樣?我開始懷疑,沒有原因的懷疑(或者說,本能的懷疑)。小妹妹又露出甜蜜的微笑,像一朵開在春風里的桃花。她接著說:“這是我們的社會活動呀。前幾天,我看到路邊的垃圾桶東倒西歪,而且又臟。于是我就發(fā)動全班來做義務勞動。呵呵,原本以為同學們不愿意,但是我錯了,同學們的熱情值高著呢!”
哦,原來這個世界不是我想的那樣冷漠,虛偽。看來我也錯了,世間還是有溫暖的。也許我們把這一份份的溫暖加起來能勝過這冬日里的陽光。我的臉上也浮現了笑臉:“那我能為你們做些什么呢?”小妹妹驚奇的看著我,呵呵的笑著:“是的,你能貢獻一包紙巾嗎?”我伸手,伸出泛著紅圈圈的手掏出口袋中的紙巾遞給她。她高興地接了紙巾又加入清潔垃圾桶的隊伍。
我加快了腳步往前走。手開始溫暖起來。我,沒有必要低著頭!為什么不抬起頭,讓冬日的陽光親吻我的臉頰?為什么不把心扉打開,讓溫情射進來?我,將改變。我,將昂首挺胸。冬日的陽光——最美的禮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