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般荒涼,以此為夢;萬般蹀躞,以此為歸。——題記
近段時間臨近???,暢游書海中,不可謂苦也。于是,在短暫假日,搭親戚便車,赴敦煌一趟。拉上父母,便是一個假日。
我站立在下車后的濘路上,獨自走向前很遠很遠,確定了一個靜地,靜坐閉目,任勁風(fēng)撲打在我臉上,
呼呼朔風(fēng)下,我心里卻響起童謠,只不過帶了個布絨玩具。于是我大悟,我的心想回傾半刻,追回去已逝的昔日。
我告訴它,這是不可能的。人的長大如蟬脫殼,只能向前,即使是萬劫不復(fù)的死胡同。從前自己以皇子自居,享盡舒華,但長大后,隨著弟弟出生,我與家人和整個社會間仿佛蒙上厚蔽,都不復(fù)往日。
我不祈求父母會背著我說笑生趣地登山;不乞求自己會引起他們注視;不企盼自己的作業(yè)被細(xì)細(xì)翻閱。只看著那一摞摞的書發(fā)呆。末了我做出抉擇,苦讀詩經(jīng),修行大道。初時我曾生過放棄的念頭,《種樹郭橐駝轉(zhuǎn)》難到逐字查典,一篇通看竟耗時三天,但久之,習(xí)以為常,我必須做下去,為的是讓人能回眸時瞟我一眼。
師從余秋雨。將他的書系比重于教科書,一遍遍看,閱讀量終超他人之和,各種大賽獎項也成探囊取物……
這是學(xué)習(xí)的意義嗎?讓我僅知“之乎者也”?讓我解幾道理科題?不是。我見過一詩人為李冰所寫“沒淤泥而藹然含笑,斷頸項而長插在握”;還知前不遠是古時的“陽關(guān)”。我希望自己在另一維度和深度看待文明,引起寐思,這人類高度的視角雖難以企及,我心中響當(dāng)梵唄,那是我逆風(fēng)前行的號角。
痛苦為前行,為那漫漫長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