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‘‘世上的女孩有兩種,一種是弱不禁風的,一種是堅強的。’’而我正是介于這兩種之間的。太爺希望我可以堅強一點,可我還沒學會堅強,他就永遠的離去了,任憑我歇里斯底的哭喊。他,依舊離開了。
要知道,平時的他是一滴淚水也不舍得我落下。可現(xiàn)在,我的淚水也留不住他。
他生前養(yǎng)了兩盆花—仙人掌和仙人掌。我曾埋怨他養(yǎng)什么不好,偏偏要養(yǎng)這種花不花、草不草的玩意兒。有一天,他把其中一盆送給了我。
可是第一天,那該死的仙人掌就把我的手刺破了。我的眼淚是不住的往下掉,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。
他用粗糙的大掌抹去了我掛在眼角的淚水,說‘‘囡囡怎么了,哭的這么兇,我們的眼淚可是金豆豆,別哭了,一會該掉完了。’’
我撅著嘴舉起被刺破的手指讓他看‘‘你看,把我手指都刺破了,剛才流了好多好多血,快疼死我了。’’
他眼中流露出心疼,攥住我受傷的手說‘‘哦,囡囡,來。吹吹,吹吹就不疼了。’’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兩下。又語重心長的說‘‘你如果比那根刺還硬,它是傷不了你的。為了我們囡囡不再被它刺破,你要學會堅強。’’
當時的我,并不懂那句話的含義。如今,看著那兩盆仙人掌,想著那兩句話,我仿佛明白了,但正如劉希夷那句詩‘‘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。’’短短時間內,已是物是人非。想到此處,我是一片心酸。
那日,我在收拾舊物時,偶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張紙條。老式信紙上是他蒼勁的筆跡‘‘跌倒了沒人扶,就要自己爬起來;難過了沒人安慰,就告訴自己要堅強;哭了沒人疼,就自己抹干眼淚;我的囡囡,你要堅強。’’看完之后,記憶中那股暖流再次襲來,淚水不禁涌了出來。
以后的我會堅強,如他所希望的那樣。即使一個人,也會把路走完。即使沒有鮮花和掌聲,也要優(yōu)雅地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