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三伏天的下午,我和媽媽徒步去新工廠看望爸爸。
通向工廠的路坎坷不平,道旁沒有樹木,火辣辣的陽光肆無忌憚地?zé)肟局覀?,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,貼在背上可難受了。走了好一會兒,我們拐入了一條林間小道,在小道上走了約摸十分鐘,發(fā)現(xiàn)右邊岔路進(jìn)去那頭有一個小村子,我和媽媽張望了一陣子,哪有什么工廠。我們攔住一位騎摩托車的老伯一問,才知道我們走錯路了。摩托車開走了,我和媽媽看了看這條望不見盡頭的小道,摸了摸發(fā)酸的腿,束手無策。“我正好要經(jīng)過那你們剛才問的那間工廠,可以搭你們過去”剛才那位老伯又把車開了回來,他笑了笑,用生硬的普通話對我們說。我心里暖烘烘的,毫不猶豫地跨上好摩托車,車行出一段路,我的心頭也漸漸地涌上了一絲不安,“老伯開出去這么遠(yuǎn),回來難道只是為了捎我們母子倆一程?該不會······”想到這里我緊緊地抓住了媽媽的手,我發(fā)現(xiàn)媽媽的手心也是濕乎乎的。太陽躲進(jìn)了云層,七拐八彎的路變得像陰森的迷宮,恐懼也漸漸漫上了我的心頭。
工廠的大門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視野中,老伯停下了車。“就在這里了,你們找的地方到了,你們下吧,我還要往前去。”還是用那磕磕絆絆的普通話,粗糙的臉上漾起的微笑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親切。
老伯的背影漸漸遠(yuǎn)去,他的微笑卻永遠(yuǎn)印在了我的腦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