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春過后,大地漸漸從沉睡中醒來。冰雪融化,草木萌發(fā),各種花次第開放,不久,燕子也會翩然歸來,銜起第一嘴春泥,新的一頁展現眼前……
我漫步在田野里,尋覓著春天的蹤跡。太陽暖洋洋的俯視著大地,春風細膩而溫柔地吹著,輕輕拂動我的發(fā)梢,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泥土的芳香。我發(fā)現路邊的小草已頂破泥土,露出尖尖的腦袋,像剛出生的寶寶,整個身體滴著嬌嫩。田埂上,叫不出名的野菜也長出幾片嫩葉,在春風中搖擺著,炫耀著。有種叫“戈把皮”的草,體形不大,但生命力極強,她有一根主莖,主莖兩邊長出兩排細小的葉子,別小看這細小的葉子,每片葉子都有生命力在顫動,一旦葉子著地,就會生根發(fā)芽,成為另一個新的生命。牛羊啃咬,人為的鏟除都阻止不了她們的匍匐前進。真是“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”麥田一片連著一片,綠色一簇挨著一簇,不留一點縫隙,翠綠的顏色照耀著我的眼睛,春風中,她們泛起碧綠的波浪,翻滾著孕育著豐收的輝煌,我仿佛聽到了她們的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幾名村嫂悠閑地穿梭在麥田里,梳理著苗兒綠色的發(fā)絲,并抖落土地的硬梆梆,使苗兒更好的生長。
她們不時停下來伸伸腰,也互相嘮叨幾句自家的瑣碎,但臉上始終洋溢著溫暖愜意的笑容。一棵老樹屹立在田中央,不知看日出日落已幾年幾載,粗糙佝僂的身軀,略顯老態(tài),有隆起的筋和縱裂的紋,但依然堅固穩(wěn)定。兩只喜鵲扇動著黑色的翅膀飛上飛下,嘴里銜著樹枝和枯葉在老樹粗壯的臂腕處筑起了安樂窩。兩只鳥偶爾發(fā)出清越的鳴叫,叫聲讓我聽的著了迷。忽然,天籟般的嬉戲聲隨風飄來,轉回身,幾名頑童手持風箏跑了過來,不一會,風箏載著他們的心愿拽著風越飛越高,若不是被線牽著,風箏企圖沒入天的盡頭,所以頑童被拉著在地上追逐著,他們紅透了雙腮,額頭和鼻尖浸透出汗珠,小胸脯一起一伏,淳樸的惹人憐愛。“草長鶯飛二月天,拂堤楊柳醉春煙,兒童散學歸來早,忙趁東風放紙鳶。”詩人高鼎早已把此情此景抒發(fā)的淋漓盡致。
我戳在原地,陶醉在眼前遠近交疊的景象中,久久不能釋懷,“勝日尋芳泗水濱,無邊光景一時新,等閑識得東風面,萬紫千紅總是春。”古往今來,有多少詩人留下詠春,頌春的動人詩篇,現在,當我們走出戶外,看到春天把田野妝點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畫卷,那一點紅,一抹綠都賦于了我們希望的色彩,我們的心中會涌動著一種渴望:讓我們借田野里的“種子”,去創(chuàng)造更多的奇跡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