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我上街購物,回來時乘坐一輛不是十分擁擠的小客。車行到一個商店的路口,一個衣著入時,年紀在三十左右的女士,領先上車并坐在了一個二人位坐的位上。隨即,一個長的很胖,身上帶著許多東西的農(nóng)村姑娘擠了上來。看著車上有座,農(nóng)村姑娘便竟直走了過去,沖著坐在二人位中央的女士說:“大姐,讓一讓行嗎?”不想那位衣著入時,滿面春風的女士竟然把臉一拉說:“讓什么讓?前邊不是有座嗎?干啥非得坐我這?”農(nóng)村姑娘臉一紅,轉(zhuǎn)身把臉看向窗外。
事情本該過去了,不想那女士卻不依不饒地嘟囔說:“瞅你那老相,管誰叫大姐。”
前行兩站,入時的女士要下車了。農(nóng)村姑娘是站在小客的過道上,至使過道不是很寬敞。不過乘車就是這么回事兒,已經(jīng)有人貼著農(nóng)村姑娘的身子擠了過去。這女士過的時候,卻把身子緊緊地貼在車箱上,生怕碰到農(nóng)村姑娘一點似的。結(jié)果,她那入時的衣服掛在了車箱的一棵鑼絲上,“哧”的一聲,扯開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大口子。
車行好遠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,那位下車的女士還在那里怔怔的站著??吹搅诉@件事兒。我的心就象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擊了一下似的,我為那位入時的女士而惋惜。
生活中,原本并沒有那么多的煩惱。古語就有:“事非都是多開口,煩惱皆因強出頭”。試想一下,如果這位入時的女士在乘車中不去鄙視那位農(nóng)村姑娘,她會生起這股無端的煩惱來嗎?
調(diào)到新的單位,我發(fā)現(xiàn)一位叫做英子的姑娘,她工作勤奮,業(yè)務精熟。端坐在微機旁處理銀行業(yè)務,那輕快的指端有如流淌著溪流的物語。并且她還是一個天生麗質(zhì)的漂亮女孩兒,永不凋謝的笑顏,更加增添了她的青春亮麗。
如此優(yōu)秀的年輕女性,她的生活中一定充滿著遍地的光輝。工作如意,事業(yè)有成,家庭美滿,生活充實。我開始在心底里堆砌她人生的富足。甚至我都想,這女孩說不定就是這個科室的領導呢?
可是在開工資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,英子的工資只有五百。
在大慶,銀行員工屬高薪階層,五百元才到其他員工的四分之一不足。這時我才知道,英子家住在“宋站”小鎮(zhèn),屬這家銀行的“白領”打工妹。
一個打工妹,拿比別人少幾倍的錢,干比別人多幾倍的活兒,而且還能常常把一張?zhí)鹛鸬男︻亽煸谀樕?。我想,她是如何做到?jīng)]有煩惱的呢?
帶著問題我以《文藝》特約記者的身分采訪了她。采訪時她說:“生由天定路由人走,天定的不去管它,人走的盡力把握,以平常心待人待已,天大的煩惱不也就化為烏有了嗎?”
英子二十六歲,高中文化,她能把人生看開看透,并從中悟出主宰自已一片天地的人生哲理來,在我看來,實屬不易。
啟示:
生活本來很復雜,面對鏡子里面的色彩斑瀾。許多人不但不能正確地化自已的妝走自已的路,而且還要常常把別人的可為強加于自已的不可為之中,我想,這恐怕就是我苦苦尋覓的“煩惱的結(jié)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