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常掙扎于夢與現實的邊緣,憑思緒的天平向左向右;時常徘徊于雨露的地域,任頭頂烈日,手托暴雨;時常流連于康莊大道和獨木橋的交界,隨雙眸如影般到處飄飛。
愛那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的悠閑,卻無奈置余“三更燈火五更雞”的殘酷世界;愛那“好風憑借力,送我上青云”的傷感歲月獨自徜徉;愛那“居高聲自遠,非是偶秋風”的高潔,卻無奈與現實無法躲避的“摧眉折腰事權貴”。
我想,現實就是這樣,不能改變了吧!
一陣子清風拂面,伴著縷縷陽光從窗口瀉入,我仿佛聽到了陣陣鳥兒歡叫。此刻的我多想多想長出一雙翅膀隨他們一起翱翔,卻被這白紙束縛住了我的雙腳,還有,我的心……
有一陣清脆的鳥鳴,我想的思緒戛然而止,似乎有隨著那飄然而歸的南風,清晰了起來……
你怎么那么自私,那么萎靡啊!難道那次登頂后的壯志凌云你不記得了嗎?難道你忘了三年以來老師的付出,父母的期望嗎?難道你甘心做那游離的水草,隨波逐流嗎?
不!不!不!
我狠狠的搖頭,盡力把煩人的思緒拔開。
望望天,藍的清澈單純。我想,是的,我只是那只脫韁的野馬,迷途的羔羊,在習慣的束縛下失去了自我,在短暫的外出中迷了路。我仍然記得我的追求,我的理想,并且堅信;沒有了他們的束縛我依然可以不埋葬向往……
歲月如煙,往事如歌。此刻的我仿佛看見那位翩若飛鴻的女子從八百年前來與我相會。她的柔弱的肩膀依稀可見那“簾卷西風,人比黃花瘦”的清容,但她眼神里的那股堅定卻流路出“九萬里風鵬正舉,彭州吹取三山去”的豪情與堅強!
向左向右的思緒,頭頂烈日,手托暴雨的傻氣,游離飄飛的眼神,這都是成長路上的一個站點。而如今的我,正乘坐在執(zhí)著的飛馳列車,駛向那戰(zhàn)勝自我的心靈家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