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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方言的老師_寫老師的作文1200字

在我的記憶深處,有一張非洲人的臉。那棕色略帶卷曲的頭發(fā)覆蓋著寬闊的前額,那高高的鼻子、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,還有那蓬松的胡子,共同構(gòu)成了一張堅毅而又開朗的臉盤,這就是我的--楊老師。

和楊老師好些年沒見了,但我們初逢時的情景卻歷歷在目。

在教室里,我靜靜地等候語文老師的到來。不料,進(jìn)來的卻是一位身穿牛仔服的中年男人,眼睛上還架著副金絲眼鏡,黝黑的皮膚讓人不能不覺得他是非洲人。見他這身不倫不類的打扮,同學(xué)們都哈哈大笑起來。他先是一愣,隨后又聳了聳肩,整了整衣服,說:"我信楊。從今天起帶你們滴語文。"聽到這口"彩普",教室里又是一陣大笑。

坐在教室中間的我,也笑了。

就這樣,我們開始了兩年的師生生活。

楊老師愛笑,以至于他批評我們的時候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。一次,上語文課好幾分鐘了我還在做數(shù)學(xué)作業(yè),他發(fā)覺了,笑著對我說:"你在我滴課上,要連忙忘記阿拉白數(shù)字,要懂得中華民族的文化,還有,最好要學(xué)會駕馭它......"說著,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,他用方塊字將筆記抄寫到黑板上,并且在黑板上狠狠地?fù)]了一下,這一揮,讓我忍俊不禁,悄悄地笑了起來。后面的幾個同學(xué)也笑了起來,結(jié)果是我把數(shù)學(xué)作業(yè)趕緊收了起來,第一次認(rèn)真地聽起了語文。

楊老師也有不笑的時候。記得一次課上,楊老師叫我上黑板默寫詩文,我大喜,暗想:"我那手字終于可以大顯身手了。"于是我快步來到黑板前,異常痛快瀟灑地用行楷字默寫完了詩文,同學(xué)們都嘖嘖連聲,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。不料楊老師臉一沉,大胡子一翹,茶色眼鏡第一次有了怒意:"這是么子鬼字?!上中學(xué)不均寫行書哈,要一筆一劃地,打好了基促,那才算是好字。"說完,他慢慢地在黑板上寫出28個規(guī)范的方塊字,連那四個標(biāo)點,都是中規(guī)中矩。我雖然表面上不屑,心里卻早就打起了鼓。以前不是沒有人跟我提這個意見,只是少年的心總有那么幾分驕傲,我可從沒有認(rèn)真聽過、想過這個問題。今天楊老師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掉我的價,看來他是誠心想挫挫我的銳氣了。見我悻悻的樣子,楊老師抬抬眼鏡,意味深長地對我說:"年親人,我原來也是嗆你這個樣子。后來我滴老斯恩是打了我一頓才把我貶過來。你看看,我地這個字還可以呵?"從那以后,我忍痛割愛,從頭學(xué)起,一直用楷書寫到現(xiàn)在。

不要看楊老師愛笑,他做事情還真是一絲不茍。

記得在一次自習(xí)課時,楊老師突然叫我的名字:"唐親聰!你過來哈看!"我連忙跑過去,原來剛交的那篇作文我寫錯了許多字,楊老師一一為我圈出來了。我的臉一熱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,以前我是從不敢在作文里寫錯別字的,原來的語文老師是出了名的"教頭",也許是看見楊老師愛笑,以為他必然不會這么認(rèn)真地去看,也許是我粗心大意,想也沒想就交了,誰知道呢?反正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錯了,而且錯了這么多!楊老師見我低頭不語,拿筆敲敲我的手:"喂,我說你是哪門搞的喲!這們簡單還弄錯了,你看看,''祖國地花朵''這個''地''應(yīng)該是''白勺''''的'',''的''字前頭是名詞嘛,還有點兒,一個句子寫完噠要打個句號,不均打個點兒,聽到?jīng)]得?還有......還有......"

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看見楊老師了,現(xiàn)在的語文課堂上,那背著手在過道里來回走動的老師并沒戴眼鏡,衣服都是精心搭配的,授課時也并沒有講方言,有那么一瞬,我的思緒飄得很遠(yuǎn),我仿佛又看見了那張黑瘦的臉,大胡子一翹一翹的,抑揚(yáng)頓挫的語調(diào)里溜出些親切的方言,錚錚地響在耳邊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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